夏天的一角

蚕桑办/孟宪丽

7月1日，晴，35度。早晨一出门就被太阳烫了个正着，又到了除了空调屋其它地方都是火炉的炎热季节。我从家走到公司，5分钟的路程，躲躲闪闪地找阴影走，仍然汗流浃背。来到办公室打开空调，像鱼儿终于游回了水里，又活回来了。这个天气，最想做的事，就是把自己焊死在空调屋里，不出门，不运动。而此时，耿棚烘桑叶车间的温度，大约有38度以上了，车间里正上演着“热火朝天”的忙碌场景，几个工人把一包包桑叶从3车间拉到4车间，徐强、姚申奥把一包一包桑叶抬到传送带上，而高高的垛上，邵丽、贺子健，正把运上来的桑叶包码成垛。邵丽给我发视频的时候，感觉热气都要冲破手机扑面而来，我看到了她那一捏就能滴出水来的衣服，黏答答地贴在身上，看到出现在视野里被桑叶碎末粘满的胳膊，汗珠一颗一颗滚出来，把桑叶碎末冲成一道道有条理的纹路，还有镜头远处正在奋力干活的小伙子们。后来，邵丽说干到最后，她热的有点头晕了，说姚申奥手伤了还说没事坚持跟她一起抬桑叶包，说贺子健浑身是汗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……在桑叶码垛的间隙，他们还装了两车干茧。司机宋连华，开车去耿棚来回跑两趟，为了不耽误下午4点的七一党员大会，他就中午不休息，匆匆吃罢饭往耿棚赶，到了以后帮着他们一起装茧包，回公司以后还督促着卸茧。

行业不景气，大家都在默默用实际行动节约开支。只要能省钱，我们都愿意去做。就像邵丽为了省几百块工钱，带着大家一起干，这种跟工人抢饭碗的事，吃力不讨好，首先公司财务显示不出来你为公司省了几百块钱，其次一起下乡的同事跟着吃苦受累，再次工人们被抢了工作也不开心；就像刘国军主动找做饭的大姐谈工资，人多了正常给钱，人少一点工资就得降，甚至后来干脆抽时间替换值班的老九，让老九给大家做饭；就像运输蚕茧，鲜茧一车从1300元谈到1000元，干茧从850元一车谈到820元，单程车谈到500元一车；就像外围收茧，一季又一季凑合着过，偶尔蹭华诗雅蒂的遮阳棚，偶尔蹭德源服饰的折叠桌椅，一套折叠桌椅一百多，一年又一年，总也舍不得买。

此刻，又是晴朗高温的一天，藿香正气水和仁丹已经就位，耿棚烘茧厂收茧、烘茧工作又开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