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庆庆/办公室
“不怕慢,就怕站!”被问到工作中最不能容忍的事情,刘平仿佛在抢答。在选茧车间第十组工位,那里有一只凳子、一条传送带、几个箩筐,每个工作日,刘平都会准时出现。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份工作,但可以肯定的是,这是她最用心、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份。刘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选茧工作的喜爱:她是流水线上的操作员,眼疾手快,精挑细选;她是产品质量的把关人,全情投入,一丝不苟。2007年进厂至今,刘平和其他同事们一样,在自己的岗位上认真落实工艺指标,为选茧车间的质量提升默默贡献着力量。
鲜茧是缫丝的必备原料,在经过烘干、混茧后,送至剥茧机剥去蚕茧外部的茧衣,此时的茧子被称为光茧。选茧工就是要在这些光茧里,选出不能用于缫丝的双宫茧和下脚茧,包括穿头茧、黄斑茧、内印茧、柴印茧等。选茧工序一般采用传送带选茧的方式,即在每条选茧线上安排三位选茧工,且每名选茧工负责不同的分工,第一名选茧工(头岗)除负责传送带的启停外,主要任务是要挑选出易于发现的下脚茧,第二名选茧工(中岗)负责选出稍难察觉的下脚尖,第三名选茧工(尾岗)检查并挑出前两位选茧工没有选出的下茧,还要留意上车茧标包的合理容量。采用这种选茧方式,能够大大减少选茧过程中极易出现误选、漏选的概率。

选茧工作十分考验每组成员间的默契配合和团队协作,她们同在一条生产线,从选到挑、从捡到验,不能有丝毫松懈。在传送带前,大家就是一个战壕里分工明确的“战友”,有“站岗放哨”的,有“冲锋陷阵”的,还有“扫尾殿后”的。机器开动,光茧从传送带一端汹涌而出,一团一团雪白的蚕茧在眼前掠过之时,头岗便左右手同时开工,眼疾手快地迅速捏出下脚茧、双宫茧,把它们扔进各自的箩筐,中岗和尾岗也紧盯着选茧台,什么“漏网”的薄头茧、蛆孔茧……统统逃不过她们的“法眼”。
比起头岗的“快”,尾岗要讲究一个“稳”,这需要更多些耐心和责任心。选茧工要保证上车茧的误选率小于等于千分之七,机器一开,头岗刘平就时常发出“捡不净”的感慨,如果让数量较多的下脚茧流入缫丝车间生产线,将会极大影响生丝质量。因此,同组的另外两名选茧工必须把好关口,尤其是尾岗一定要稳稳地把误选率控制在规定的范围。
三人的密切配合和相互帮助是提升选茧质量的重要保证,这一点刘平心里格外清楚。只要工作一开始,她就火力全开,在目光所及、手臂能达的范围内,尽力把下脚茧和双宫茧全部挑出来,把尽可能少的下脚茧留给两位同事。十多年来,她们三人并肩作战,关系十分融洽。每天下班时,刘平会主动让离家较远的同事先走,帮助她打扫机台卫生。有一次,刘平和往常一样骑电瓶车来上班,可在路上车胎突然爆了。因为是一大早,路边很多修理铺都没开门,她只好把电瓶车往修理铺门口一放,急忙打车赶往公司。为了不因为自己的迟到耽误整组的生产,她一下车就迅速跑向车间,公司大门距离选茧车间大约一公里路程,等到刘平跑到车间时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。回忆起这个经历,她依然为自己准点开机感到庆幸和欣慰。
刘平最早在浙江、江苏等地的织布厂、绣花厂里上班,因为劳动强度大,还要经常上大夜班,刘平一直想换个稳定的工作。十四年前,当她得知家乡的丝绸厂招工时,就毅然决然地赶回阜阳。来到京九丝绸选茧车间,她看到大家都是坐着上班,心里可高兴了。因为在外地一直做挡车工,需要站着并且还要来回不停地巡回走动,她想还是选茧工作好,每天坐着就把工作干完了,而且看起来也不累。
抱着这般朴实的想法,刘平开启了自己的选茧生涯。起初设想的美好随即破灭,因为长时间坐着没法活动,一段时间下来,她的脖子、颈椎、腰都开始僵硬疼痛,每天盯着选茧台上的传送带,还偶尔出现头晕、恶心的症状。面对身体上的不适,要在一瞬而过的蚕茧中挑出下脚茧和双宫茧,更让她显得慌乱难忍。“看到那些蚕茧呼啸而过,顿时紧张感就上来了,哪是穿头(茧)?哪是黄斑(茧)?哪是柴印(茧)?咋样才能快速分清楚呢?”刘平的这些疑问,每天都萦绕在脑海。身体不舒服就咬咬牙坚持,蚕茧分不清就勤问多练,在劳动技能逐渐熟练的道路上,没有任何捷径可走,时间是最好的答案。随着操作技能越来越熟练,她还在别人工作经验的基础上,总结出适合自己的操作方法:一看外表,能够分辨出下脚茧;二摇听声音,能够辨认出大部分的双宫茧;三察纹路,对于不能确定是否为双宫茧的,可以仔细察看蚕茧上的纹路,一般较为粗糙的是双宫茧,纹路较细的则不是。
在十多年的工作中,刘平始终坚守在选茧岗位。她注重团队合作,善于总结,乐于分享,在2020年劳动竞赛中获得“操作能手”和“四星级员工”的荣誉称号。工作上眼疾手快的刘平,在生活中也十分干练。因为老公经常早出晚归,照顾两个孩子的重任就落在她的身上,还好有婆婆的帮衬,刘平一家过着充实而幸福的生活,她说:“这些都得益于公司给我提供了稳定的工作和优厚的待遇。今后,我会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,快速准确地选出优质蚕茧,为公司把好原料关,为车间争取更大的荣誉!” |